毕译文(鸿门宴什么意思)

1. 毕译文,鸿门宴什么意思?

译文:

敬完酒,说:"君王和沛公饮酒,军营里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作为娱乐的,请让我舞剑。"

毕译文(鸿门宴什么意思)

2. 论衡别通篇原文及译文?

别通篇原文:

富人之宅,以一丈之地为内。内中所有,柙匮所〔赢〕,缣布丝〔帛〕也。贫人之宅,亦以一丈为内。内中空虚,徒四壁立,故名曰贫。夫通人犹富人,不通者犹贫人也。俱以七尺为形,通人胸中怀百家之言,不通者空腹无一牒之诵。贫人之内,徒四所壁立也。慕料贫富不相如,则夫通与不通不相及也。世人慕富不荣通,羞贫,不贱不贤,不推类以况之也。

夫富人可慕者,货财多则饶裕,故人慕之。夫富人不如儒生,儒生不如通人。通人积文,十箧以上,圣人之言,贤者之语,上自黄帝,下至秦、汉,治国肥家之术,刺世讥俗之言,备矣。使人通明博见,其为可荣,非徒缣布丝〔帛〕也。萧何入秦,收拾文书,汉所以能制九州者,文书之力也。以文书御天下,天下之富,孰与家人之财?

人目不见青黄曰盲,耳不闻宫商曰聋,鼻不知香臭曰痈。痈聋与盲,不成人者也。人不博览者,不闻古今,不见事类,不知然否,犹目盲、耳聋、鼻痈者也。儒生不览,犹为闭暗,况庸人无篇章之业,不知是非,其为闭暗,甚矣!此则土木之人,耳目俱足,无闻见也。

涉浅水者见虾,其颇深者察鱼鳖,其尤甚者观蛟龙。足行迹殊,故所见之物异也。入道浅深,其犹此也,浅者则见传记谐文,深者入圣室观秘书。故入道弥深,所见弥大。人之游也,必欲入都,都多奇观也。入都必欲见市,市多异货也。

百家之言,古今行事,其为奇异,非徒都邑大市也。游於都邑者心厌,观於大市者意饱,况游於道艺之际哉?污大川旱不枯者,多所疏也。潢污兼日不雨,泥辄见者,无所通也。是故大川相间,小川相属,东流归海,故海大也。海不通於百川,安得巨大之名?夫人含百家之言,犹海怀百川之流也,不谓之大者,是谓海小於百川也。

夫海大於百川也,人皆知之,通者明於不通,莫之能别也。润下作咸,水之滋味也。东海水咸,流广大也;西州盐井,源泉深也。人或无井而食,或穿井不得泉,有盐井之利乎?不与贤圣通业,望有高世之名,难哉!法令之家,不见行事,议罪不审。章句之生,不览古今,论事不实。或以说一经为〔足〕,何须博览。夫孔子之门,讲习《五经》。《五经》皆习,庶几之才也。

颜渊曰:“博我以文。”才智高者,能为博矣。颜渊之曰博者,岂徒一经哉?我不能博《五经》,又不能博众事,守信一学,不好广观,无温故知新之明,而有守愚不览之暗。其谓一经〔足〕者,其宜也。开户内日之光,日光不能照幽,凿窗启牖,以助户明也。夫一经之说,犹日明也,助以传书,犹窗牖也 。

百家之言令人晓明,非徒窗牖之开日光之照也。是故日光照室内,道术明胸中。开户内光,坐高堂之上,眇升楼台,窥四邻之廷,人之所愿也。闭户幽坐,向冥冥之内,穿圹穴卧,造黄泉之际,人之所恶也。

夫闭心塞意,不高瞻览者,死人之徒也哉!孝武皇帝时,燕王旦在明光宫,欲入所卧,户三尽闭,使侍者二十人开户,户不开,其後旦坐谋反自杀。夫户闭,燕王旦死之状也。死者,凶事也,故以闭塞为占。齐庆封不通,六国大夫会而赋诗,庆封不晓,其後果有楚灵之祸也。

夫不开通於学者,尸尚能行者也。亡国之社,屋其上、柴其下者,示绝於天地。《春秋》薄社,周以为城。夫经艺传书,人当览之,犹社当通气於天地也。故人之不通览者,薄社之类也。是故气不通者,强壮之人死,荣华之物枯。

东海之中,可食之物,集糅非一,以其大也。夫水精气渥盛,故其生物也众多奇异。故夫大人之胸怀非一,才高知大,故其於道术无所不包。学士同门高业之生,众共宗之。何则?知经指深,晓师言多也。

夫古今之事,百家之言,其为深,多也,岂徒师门高业之生哉?甘酒醴不酤饴蜜,未为能知味也。耕夫多殖嘉谷,谓之上农夫;其少者,谓之下农夫。学士之才,农夫之力,一也。能多种谷,谓之上农,能博学问,〔不〕谓之上儒,是称牛之服重,不誉马速也。誉手毁足,孰谓之慧矣!

县道不通於野,野路不达於邑,骑马乘舟者,必不由也。故血脉不通,人以甚病。夫不通者,恶事也,故其祸变致不善。是故盗贼宿於秽草,邪心生於无道,无道者,无道术也。医能治一病谓之巧,能治百病谓之良。是故良医服百病之方,治百人之疾;大才怀百家之言,故能治百族之乱。

扁鹊之众方,孰若巧〔医〕之一伎?子贡曰:“不得其门而入,不见宗庙之美,百官之富。”盖以宗庙百官喻孔子道也。孔子道美,故譬以宗庙,众多非一,故喻以百官。由此言之,道达广博者,孔子之徒也。

殷、周之地,极五千里,荒服、要服,勤能牧之。汉氏廓土,牧万里之外,要荒之地,褒衣博带。夫德不优者,不能怀远,才不大者,不能博见。故多闻博识,无顽鄙之訾;深知道术,无浅暗之毁也。

人好观图画者,图上所画,古之列人也。见列人之面,孰与观其言行?置之空壁,形容具存,人不激劝者,不见言行也。古贤之遗文,竹帛之所载粲然,岂徒墙壁之画哉?空器在厨,金银涂饰,其中无物益於饥,人不顾也。肴膳甘醢,土釜之盛,入者乡之。古贤文之美善可甘,非徒器中之物也,读观有益,非徒膳食有补也。故器空无实,饥者不顾,胸虚无怀,朝廷不御也。

剑伎之家,斗战必胜者,得曲城、越女之学也。两敌相遭,一巧一拙,其必胜者,有术之家也。孔、墨之业,贤圣之书,非徒曲城、越女之功也。成人之操,益人之知,非徒战斗必胜之策也。故剑伎之术,有必胜之名;贤圣之书,有必尊之声。县邑之吏,召诸治下,将相问以政化,晓慧之吏,陈所闻见,将相觉悟,得以改政右文。圣贤言行,竹帛所传,练人之心,聪人之知,非徒县邑之吏对向之语也。

禹、益并治洪水,禹主治水,益主记异物,海外山表,无远不至,以所闻见作《山海经》。非禹、益不能行远,《山海》不造。然则《山海》之造,见物博也。

董仲舒睹重常之鸟,刘子政晓贰负之尸,皆见《山海经》,故能立二事之说。使禹、益行地不远,不能作《山海经》;董、刘不读《山海经》,不能定二疑。实沉、台台,子产博物,故能言之;龙见绛郊,蔡墨晓占,故能御之。父兄在千里之外,且死,遗教戒之书,子弟贤者,求索观读,服臆不舍,重先敬长,谨慎之也;不肖者轻慢佚忽,无原察之意。古圣先贤,遗後人文字,其重非徒父兄之书也,或观读采取,或弃捐不录,二者之相高下也,行路之人,皆能论之,况辩照然否者不能别之乎?

孔子病,商瞿卜期日中,孔子曰:“取书来,比至日中何事乎?”圣人之好学也,且死不休,念在经书,不以临死之故,弃忘道艺,其为百世之圣,师法祖修,盖不虚矣!自孔子以下,至汉之际,有才能之称者,非有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也,不说《五经》则读书传。书传文大,难以备之。卜卦占射凶吉,皆文、武之道。

昔有商瞿能占爻卦;末有东方朔、翼少君,能达占射覆。道虽小,亦圣人之术也。曾又不知人生禀五常之性,好道乐学,故辨於物。今则不然,饱食快饮,虑深求卧,腹为饭坑,肠为酒襄,是则物也。倮虫三百,人为之长,“天地之性人为贵,贵其识知也。今闭暗脂塞,无所好欲,与三百倮虫何以异?而谓之为长而贵之乎!

诸夏之人所以贵於夷狄者,以其通仁义之文,知古今之学也。如徒〔任〕其胸中之知以取衣食,经厉年月,白首没齿,终无晓知,夷狄之次也。观夫蜘蛛之经丝以罔飞虫也,人之用作,安能过之?任胸中之知,舞权利之诈,以取富寿之乐,无古今之学,蜘蛛之类也。含血之虫,无饿死之患,皆能以知求索饮食也。人不通者,亦能自供,仕官为吏,亦得高官,将相长吏,犹吾大夫高子也,安能别之?

随时积功,以命得官,不晓古今,以位为贤,与文〔人〕异术,安得识别通人,俟以不次乎?将相长吏不得若右扶风蔡伯偕、郁林太守张孟尝、东莱太守李季公之徒,心自通明,览达古今,故其敬通人也如见大宾。燕昭为邹衍拥彗,彼独受何性哉?东成令董仲绶知为儒枭,海内称通,故其接人,能别奇〔伟〕。是以锺离产公以编户之民,受圭璧之敬,知之明也。故夫能知之也,凡石生光气;不知之也,金玉无润色。

自武帝以至今朝,数举贤良,令人射策甲乙之科,若董仲舒、唐子高、谷子云、丁伯玉,策既中实,文说美善,博览膏腴之所生也。使四者经徒能摘,笔徒能记疏,不见古今之书,安能建美善於圣王之庭乎?孝明之时,读《苏武传》,见武官名曰《栘中监》,以问百官,百官莫知。

夫《仓颉》之章,小学之书,文字备具,至於无能对圣国之问者,是皆美命随牒之人多在官也。“木”旁“多”文字且不能知,其欲及若董仲舒之知重常,刘子政之知贰负,难哉!或曰:“通人之官,兰台令史,职校书定字,比夫太史、太柷,职在文书,无典民之用,不可施设。是以兰台之史,班固、贾逵、杨终、傅毅之徒,名香文美,委积不泄,大用於世。”曰:此不继。周世通览之人,邹衍之徒,孙卿之辈,受时王之宠,尊显於世。董仲舒虽无鼎足之位,知在公卿之上。

周监二代,汉监周、秦然则兰台之官,国所监得失也。以心如丸卵,为体内藏;眸子如豆,为身光明。令史虽微,典国道藏,通人所由进,犹博士之官,儒生所由兴也。委积不绁,岂圣国微遇之哉,殆以书未定而职未毕也。

译文

富人的住宅,用一平方丈的地做内室。内室中所有的箱子柜子都装满了缣布丝绵。穷人的住宅,也用一平方丈的地做内室。内室中空空只有四墙壁立在那里,所以叫做穷。通人就像富人一样,不博通的人就像穷人一样。他们都七尺身体,通人胸中怀着各家学说,不博通的人腹中空空连一片木简也没有读过,就像穷人的内室,只有四面墙壁立在那里。能看出穷人不如富人,那么就应该知道通人与不通的人不相等。

世人羡慕富人而不以通人为荣耀,看不起穷人而不以贤人为低贱,这是不懂得用类推的方法来比较。当然,富人可以羡慕,钱财货物多而富裕,所以人们羡慕他们。其实富人不如儒生,儒生不如通人。通人积累的书有十箱以上,书上圣人的话,贤人的话,上自黄帝,下至秦、汉时代,治国治家的方法,刺讥世上庸俗的言论,全都具备。

假使一个人通达事理,见识广博,那么他能够引以为荣耀的,就不仅仅是缣、布、丝、绵一类的财物了。萧何进入秦都咸阳,收集了有关的公文档案和地图,汉所以能控制全国,是这些文书的作用。用文书能统治天下,国家的财富,与一家人的财富哪一个多呢?

人的眼睛看不见颜色叫盲,耳朵听不到声音叫聋,鼻子不知道香臭叫痈。有痈、聋和盲,就成不了健全的人。人不博览群书,不通古今,不能识别各种事物,不懂得是非,就像眼瞎、耳聋、鼻痈的人一样。儒生不博览群书,尚且是闭塞不明,何况俗人没有读过书,不知道是非,他们就更是闭塞不明了!这就是些泥塑木雕的人,耳朵眼睛都齐全,就是听不见看不见。淌过浅水的人能看见虾子,淌过稍微深水的人能看见鱼鳖,到过深渊的人能看见蛟龙。

脚走的地方不同,所以见到的东西也不一样。人掌握先王之道的深浅,那更是这样。浅薄的人就看些传记小说一类的东西;深厚的人就要进到圣人室内读罕见的书籍,因此掌握的先王之道更加深刻,见闻更加广博。人去游玩,肯定想去都市,因为都市有很多新奇的东西看。

进都市一定想去看市场,因为市场上有很多不同的货物。各家的学说,是些古往今来的事情,它们非同一般,不只是都市大市场可比。游都市的人心里感到满足,逛大市场的人心里感到满意,何况是博览、钻研经书的时候呢!

大河遇旱而不涸,是由于很多干流与它相通。浅水坑连日不下雨,泥土就会现出来,是由于没有水流与它相通。所以大河互相隔着,有小河相互连结,一齐向东流去归大海,因此大海广阔。大海不与河流相通,怎么会有大海的名称呢?

人胸怀各家的学说,就像大海拥有河流的流水一样,如果不能认为这样的人渊博,那就是认为大海比河流小了。大海比河流广阔,这是人人都知道的,通人比不通的人高明,却没有人能够识别它。水向下浸润就产生了咸味,这是水有滋味的缘故。东海里的水咸,是流水太多的缘故;四川一带的盐井,水源太深。人们有的没有井盐可吃,有的打井得不到盐水,这样能得到盐井的好处吗?不跟圣贤弄通学业,想在世上有崇高的名声,困难啊!司法的官吏,不了解以往的判例,论罪就不可能恰当。只懂一家章句的儒生,不通古今,评论事情就不会符合实际情况。

有人以为能解说一种经书就够了,为什么需要博览群书呢?孔子学派,要学习五经,五经都学习好了,就接近圣人的才能。颜渊说:“用文献知识来丰富我。”才能智慧高的人,才能做到博览古今。颜渊说“博”的意思,难道只指一种经书吗?不能通晓五经,又不懂得民众的事,只墨守和相信一家学派,不喜欢广泛阅读,没有复习旧知识获得新体会的聪明,并且具有保守愚蠢不博览的愚昧,这样的人认为只解说一种经书就够了,那是理所当然的。

开门让阳光进屋,阳光不能照到阴暗的地方,就开个窗户,以便帮助门使屋子更明亮。对一种经书的解说,就像太阳从门照亮屋子一样;用传书来帮助学习,就像有了窗户一样。各家的学说,能使人通晓道义明白事理,不只是开个窗,让阳光照进屋可比。所以阳光照进屋内,就像道义学术照亮了胸中。

打开门让阳光进屋,坐在高大的堂屋里,登上楼台的最高处,看周围人家的庭院,这是人们所希望的。闭门静坐,面向黑暗深处,挖个墓穴睡下,去到黄泉的深处,这是人们所厌恶的。闭塞视听,思想僵化,不能高瞻远瞩博览古今,那就是死人之类!

汉武帝时,燕王刘旦在明光宫,想去卧室,三道门都自动关上,叫侍从二十个人去开门,门打不开。那以后,刘旦因为谋反而自杀。门会自动关上,是燕王刘旦要死的征兆。死,是件不吉利的事情,所以关闭堵塞是预兆。齐国庆封没有学问,六国大夫会盟赋诗,庆封不会,所以他后来果然有被楚灵王杀死的灾祸。可见,没有弄通学问的人,跟行尸走肉一样。亡国的社,上面盖了屋顶,下面堵住了出口,表示与天地隔绝。

《春秋》上说薄社是“亡国之社”,周朝以它作为借鉴。经书传书,人们应当经常看它,就像社应该与天地通气一样。所以人没有通晓博览经传,就像薄社之类一样。因此不跟天地通气,健康强壮的人会死,正在开花的植物要枯萎。

东海中,可吃的东西,混杂不只一种,因此它们很多。海水的精气浓厚旺盛,所以它产生的东西很多都不一般。因此通人胸中具有的学问不只一种,由于才智高超,所以他们在道义学问上没有不包括的。学生在一个老师门下学习,学业好的学生,大家都尊敬他。为什么呢?因为他们了解经书的意旨深刻,通晓老师的学说多。但对古今的事情,各家的学说,通人了解得又多又深,难道他们仅仅是老师门下的优秀学生可比吗!只知道甜酒甜,而不知道调入蜜糖更甜,不能算懂得味道。

农夫能多种好谷子,称作上等农夫;那种得少的,称作下等农夫。读书人的才能,跟农夫的能力,是一样的。能多种谷子,称作上等农夫,能有广博学问,不称作鸿儒,这是只称赞牛能负重,而不赞扬马跑得快。要是有人称赞自己的手,却诋毁自己的脚,谁会说他聪明呢?

县城的路不通往农村,农村的路不到城镇,骑马坐船的人,一定不经过它们。所以血脉不通,人们认为是重病。看来,不通达,是件坏事,因为它向坏的方面变化会导致不好的后果。所以盗贼藏在杂草丛中,邪恶的心出自无道。无道的意思,就是没有道义学术。

医师能治疗一种病称作巧医,能治疗各种各样的病称作良医。所以良医掌握了治各种病的药方,能治各种人的疾病;才能大的人胸怀各家学说,所以能治理各家族、宗族的变乱。以扁鹊能治各种病的本领,要是跟巧医只治一种病的本领相比,谁高明呢?子贡说:“如果找不到那道门走进去,就看不见宗庙的威严壮丽,各种房舍建筑的多样。”这大概是拿宗庙和各种房舍来比喻孔子的学术思想。

孔子的学术思想精深,所以拿宗庙的威严壮丽来比喻;它博大不是一种,所以拿各种房舍建筑的多样来比喻。这样说来,学术思想达到广博的人,都是孔子的学生了。

殷、周地域,最远五千里,荒服、要服的边远地区,仅仅能控制它们。

汉朝扩充疆域,控制到万里以外,就连要服、荒服的边远地区,人们穿衣也宽袍大带。恩德不优容不能安抚边远地方的人,才智不高的人不会有广博的见识。所以听闻多见识广,就不会受到愚昧无知的指责;深刻了解道义与学术,就不会受到浅薄愚昧的诋毁。

人们喜欢看图画,是由于图上画的是古代有名气的人。观看古代名人的画像,怎么能比得上亲自观察他们的言论和行动呢?把他们的像挂在空白墙上,形体和容貌全在,而人们不被它激励和劝勉的原因,是因为没有见到他们的言论和行为。古代圣贤留下来的文章,在竹简帛书上已经记载得明明白白了,难道他们仅仅是墙壁上的图画可比吗!

空空的器皿放在厨房里,即使涂上金银作装饰,而其中没有食物对消除饥饿有好处,人们是不会理睬的。好菜好饭好肉,即使用沙锅装着,看到它的人也会向往。古代圣贤的文章内容形式都很好,能适合读者的口味,不只是餐具中的食物可比;对读者有益处,不只是饭食对身体有滋补可比。所以餐具空空没有食物,饥饿的人不会理睬;胸中容虚不具备学问的人,朝廷是不会任用的。

擅长击剑的人,争斗打仗一定胜利的原因,是学到了曲成侯、越女的剑术。两敌相遇,一个灵巧一个笨拙,其中一定胜利的,是有本领的人。孔子和墨子的学业、圣贤的书籍,不仅是曲成侯和越女的作用可比。

培养人们的德操,增加人们的知识,不仅是打仗一定胜利的刺杀技术可比。所以击剑的技术,有必定胜利的名声,圣贤的书籍,有必受尊崇的名声。城镇的官吏,把他们调来当自己的部下,地方长官就拿政治和教化的事问他们,聪明点的官吏,就要求他们陈述所看见的所听见的东西,如果地方长官有所觉悟,就会用来改善政事尊崇经传。圣贤的言论和行为,古书流传,能使人的心受到感化,使人的智慧变得聪明,这不只是与城镇官吏对答的话可比。

禹和伯益共同治理洪水,禹主持治水,伯益负责记与一般不同的东西,海外山外,没有远的地方没到过,就把所见所闻写成了《山海经》。不是禹和伯益就不能走那么远,《山海经》也就写不出来了,这样看来,《山海经》能写出来,是伯益见过的东西广博的缘故。

董仲舒认识重常鸟,刘子政知道贰负的尸骨,都是他们看过《山海经》,所以才能立刻说出这二件事来。假使禹和伯益走的地方不远,就不能够写出《山海经》;假使董仲舒和刘子政没有读过《山海经》,也不能解决这二个疑难问题。实沉与臺台,由于子产知道的东西多,所以能回答是参宿神与汾水神。

龙出现在绛的野外,蔡墨通晓占卜,所以说能饲养它。父亲和兄长在千里以外,快要死了,留下教诲的遗书。儿子贤的,就会要来读,并存在胸中,不肯忘记,尊重先人敬重兄长,所以把它看得非常郑重其事;儿子不贤的,就会随随便便,漫不经心,没有体会了解父兄遗嘱的心思。

古代圣贤遗留给后人的文字,它们的重要不只是父亲兄长的遗嘱可比。有的人能够认真阅读并领会遗嘱的内容,但却有人抛在一边,不予接受,二者之间的好歹,路上的行人,都能评论出来,何况那些能分清是非的人,还不能区别它们吗?

孔子病重,商瞿占卜死期是中午。孔子说:“拿书来,不然到中午有什么事情可干呢?”圣人好学,快要死了都不休息,还惦念着经书,没有因为快死的缘故,而舍弃忘掉经学,他真算得上世世代代的圣人,被大家效法和学习,大概不假。

从孔子以下,到汉朝的时候,有才能值得称颂的人,没有一个是整天吃饱了而不用心干事的,不是在讲说五经就是在阅读各种书籍。各种书籍内容庞大,很难全面掌握。

用卜卦占卜来推测凶吉,都是周文王、周武王用过的办法,从前有商瞿能算卦,后代有东方朔、翼少君能通晓占卜射覆。这种办法虽是小伎,但也是圣人的方术,现在人却连这个都不懂。

人生来就承受了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五常本性,喜爱道义乐于学习,所以区别于其他动物,现在却不是这样,要吃得饱,喝得痛快,稍用心思就想睡觉,肚子成了饭坑,肠子成了酒袋,这就成了一般动物。没有羽毛鳞甲的三百六十种动物,人是它们的首领。

天地间有生命的东西,人最为宝贵,宝贵在人懂得求知。如今愚昧无知,对学习没有一点爱好和要求,跟三百六十种没有羽毛鳞甲的动物有什么区别呢?能说他们是无羽毛鳞甲动物的首领而尊贵他们吗?

中原地区的人所以比边远地区的人尊贵,是因为他们懂得仁义的规矩,知道古今的学问。如果仅仅凭借他们自身先天的智慧来谋取衣食,经过若干岁月,白头终生,最后没有了智慧,就和边远地区的人同类。看了蜘蛛织网来捕捉飞虫,那么人使用的欺骗手段怎么能超过它呢?

凭借自身先天的智慧,玩弄权利去欺骗,以得到富贵长寿的快乐,没有古今的学问,这跟蜘蛛同类,有血动物,没有饿死的忧虑,都能用自身的智慧来寻找到食物。

不通的人,也能自己供养自己,做官也能得到高官。地方长官就像齐大夫高子样昏庸,怎么能识别他们呢?他们靠时运积下了些功绩,因为天命当了官,不通古今,由于地位高而被看成贤人,他们与通人当官的手段不一样,怎么才能识别通人并以破格提拔来对待他们呢?地方长官没有像右扶风蔡伯偕、郁林太守张孟尝、东莱太守李季公之类人,心中本身通达明白,博览古今,所以他们尊重通人就会见尊贵的客人一样。

燕昭王为邹衍扫地,那他唯独承受的是什么天性呢?东城令董仲绶知识称得上是儒家最杰出的人,海内外都称他是通人,所以他待人时能识别出特别突出的人,因此钟离的产公能以一个普通百姓而受到高度尊重,这是由于董仲绶对产公了解得很清楚。这样看来,能被了解,普通石头也会发光冒气;不被了解,即使是金玉也没有光泽。

从汉武帝到本朝,多次举贤良,让人们通过“射策”考试,分甲乙科录取。像董仲舒、唐子高、谷子云、丁伯玉等,竹简上的题目他们全部能准确地回答出来,而且文章内容完善形式优美,这是他们广泛阅读内容丰富的书籍得来的。假使他们四人读经只能摘录句子,动笔只能给经书作法,没有看过古今的其他书籍,怎么能在圣王的朝庭中写出好文章来呢?

汉明帝的时候,他读《汉书·苏武传》,看见武职中有名叫“栘中监”的,以此询问各位官吏,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。其实《仓颉》是本文字学的书,上面文字都齐备,至于各位官吏不能回答国君提出的问题,这都是因为凭命好和升官簿升迁的人多在朝廷做官的缘故。“木”旁一个“多”字尚且不知道,他们要想达到像董仲舒知道重常鸟,刘子政知道贰负尸,那太难啊!

有人说:“通人做官,不过兰台令史,其职校勘书籍删定文字,同太史、太祝一样,职务只在掌握文书,没有治理百姓的才能,不能任用他们。所以兰台令史:班固、贾逵、杨终、傅毅一些人,名香文美,但都停留原职不能升官,不被当世重用。“我说:这不一定。周代的通人,邹衍、荀况他们,就受到当时君主的宠幸,在社会上有显赫地位。董仲舒虽然没有三公那样的地位,但知识却在三公九卿之上。

周代借鉴夏、商二代的事迹,汉代借要借鉴周、秦的事迹。然而兰台令史是国家要借鉴前代得失的关键。因为心像丸卵那么小,却是人体主要的内脏器官;瞳仁如豆那么小,却能使人见到光明。兰台令史虽然地位低微,却掌管着国家的珍贵图书资料,通人就由此进身做官,像博士这样的官,儒生就是由这里开始做起的。可见有的道人停留原职没有升官,哪里是朝廷冷遇他们,而大概是因为书还没有校订好,任务还没有完成吧!

3. 六韬原文注音及译文?

【原文】

文王将田,史编布卜曰:“田于渭陽,将大得焉。非龙、非螭,非虎、非罴,兆得公侯。天遣汝师,以之佐昌,施及三王。”

文王曰:“兆致是乎?”

史编曰:“编之太祖史畴,为禹占,得皋陶兆比于此。”

文王乃斋三日,乘田车,驾田马,田于渭陽,卒见太公,坐茅以渔。

文王劳而问之曰:“子乐渔也?”

太公曰:“臣闻君子乐得其志,小人乐得其事。今吾渔甚有似也,殆非乐之也。”

文王曰:“何谓其有似也?”

太公曰:“钓有三权;禄等以权,死等以权,官等以权。夫钓以求得也,其情深,可以观大矣。”

文王曰:“愿闻其情。”太公曰:“源深而水流,水流而鱼生之,情也。根深而木长,木长而实生之,情也。君子情同而亲合,亲合而事生之,情也。言语应对者,情之饰也;言至情者,事之极也。今臣言至情不讳,君其恶之乎?”

文王曰:“惟仁人能受至谏,不恶至情,何为其然!”

太公曰:“缗微饵明,小鱼食之;缗调饵香,中鱼食之;缗隆重饵丰,大鱼食之。夫鱼食其饵,乃牵于缗;人食其禄,乃服于君。故以饵取鱼,鱼可杀;以禄取人,人可竭;以家取国,国可拔;以国取天下,天下可毕。呜呼!曼曼绵绵,其聚必散;嘿嘿昧昧,其光必远。微哉!圣人之德,诱乎独见。乐哉!圣人之虑,各归其次,而树敛焉。”

文王曰:“树敛若何而天下归之?”

太公曰:“天下非一人之天下,乃天下之天下也。同天下之利者,则得天下;擅天下之利者,则失天下。天有时,地有财,能与人共之者,仁也。仁之所在,天下归之。免人之死,解人之难,救人之患,济人之急者,德也。德之所在,天下归之。与人同忧、同乐、同好、同恶者,义也;义之所在,天下赴之。凡人恶死而乐生,好德而归利,能生利者,道也。道之所在,天下归之。”

文王再拜曰:“允哉,敢不受天之诏命乎!”乃载与俱归,立为师。

【译文】

周文王准备去打猎,太史编占卜以后说:“您这次到渭河北岸打猎,将会得到巨大的收获。所获得的不是龙,不是彨,不是虎,也不是熊,而是要得到一位公侯之才。他是上天赐给你的老师,辅佐您的事业日渐昌盛,并将施恩加惠于您的子孙后代。”

文王问:“占卜的结果果真有这么好吗?”

史编回答说:“我的远祖史畴曾为禹占卜,结果得到皋陶。那次的征兆正与今天的相似。”

文王于是斋戒三天,然后乘着猎车,驾着猎马,到渭水北岸打猎。终于见到了太公正坐在长满茅草的河岸边钓鱼。

文王上前慰劳并询问:“先生喜欢钓鱼吗?”

太公回答说:“我听说君子乐于实现自己的抱负,平凡人乐于做好自己的事情。现在我钓鱼,与这个道理很相似,并不是真正喜欢钓鱼。”

文王问:“这两者之间有何相似之处呢?”

太公回答说:“钓鱼比如人事,有三种权术。用厚禄收买人才,如同用饵钓鱼;用重金收买死士,也如同用饵钓鱼;用官职招揽人才,也如同用饵钓鱼。凡是垂钓,目的都是为了得鱼,其中的道理十分深奥,从中可以看到大的道理。”

文王说:“我愿意听听这深奥的道理。”

太公回答说:“水的源流深,水流就不息,水流不息,鱼类就能生存,这是自然的道理;树的根须深,枝叶就茂盛,枝叶茂盛,果实就能结成。这也是自然的道理;君子情投意合,就能亲密合作,亲密合作。事业就能成功,这也是自然的道理;言语应对,是用来掩饰真情的,能说真情实话,才是最

好的事情。现在我说的都是真情实话,毫无隐讳,恐怕会引起您的反感吧?”

文王说:“只有具备仁德品质的人才能接受直率的规谏,而不厌恶真情实话。我怎么会反感呢?”

太公说:“钓丝细微,鱼饵可见,小鱼就会上钩;钓丝适中,鱼饵味香,中等大小的鱼就会上钩;钓丝粗长,鱼饵丰盛,大鱼就会上钩。鱼要贪吃香饵,就会被钓丝牵住;人要得到君主俸禄,就会服从君主任使。所以用香饵钓鱼,鱼便可供烹食;用爵禄网罗人才,人才就能尽为所用;以家为基础取国,国就能被据为己有;以国为基础取天下,天下就可全部征服。可叹啊!土地广大,国祚绵长,它所积聚起来的东西,最终必将烟消云散;默默无闻,不动声色地暗中准备,它的光芒必将普照四方。微妙啊!圣人的德化,就在于独创地、潜移默化地收揽人心。欢乐啊!圣人所思虑的事情,就是使天下人人各得其所,而建立起各种争取人心的办法。”

文王问道:“该制定什么办法才能使天下归心呢?”

太公回答说:“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,而是天下所有人共有的天下。能同天下所有人共同分享天下利益的,就可以取得天下;独占天下利益的,就会失掉天下。天有四时,地有财富,能和人们共同享用的,就是仁爱。仁爱所在,天下之人就会归附。免除人们的死亡,解决人们的苦难,消除人们的祸患,解救人们的危急,就是恩德。恩德所在,天下之人就会归附。和人们同忧同乐,同好同恶的,就是道义。遭义所在,天下之人就会争相归附。人们无不厌恶死亡而乐于生存,欢迎恩德而追求利益,能为天下人谋求利益的,就是王道。王道所在,天下之人就会归附。”

文王再次拜谢后说:“先生讲得太好了。我怎敢不接受上天的旨意!”

于是,把太公请上猎车,一起回到国都,并拜他为师。

4. 成的组词有哪些词语?

成的组词:成功,成全、成才、成年、赞成、完成

大器晚成、成人之美、暗渡成仓、行成于思

基本释义

1.做好,做完:~功。完~。~就。~事。~交。~立。~婚。

2.事物发展到一定的形态或状况:~形。~性。~人。自学~才。蔚然~风。

3.可以,能行:~,就这么办。

4.称赞人能力强:他办事麻利,真~。

5.够,达到一定数量:~年累(lěi )月。

6.已定的,定形的:~规。~俗。~见。~例。~竹在胸。

7.十分之一:增产三~。

8.平定,讲和:“会于稷,以~宋乱”。

9.姓。

古籍解释

《广韵》毕也。凡功卒业就谓之成。

又平也。《周礼·地官·调人》凡过而杀伤人者,以民成之。《疏》成,平也。非故心杀伤人,故共鄕里和解之也。《诗·大雅》虞芮质厥成。

又《左传·隐六年》郑人来输平。《公羊传》输平犹堕成也。《文七年》惠伯成之。

又终也。凡乐一终为一成。《书·益稷》箫韶九成。《仪礼·燕礼》笙入三成。《注》三成谓三终也。

又善也。《礼·檀弓》竹不成用。《注》成,犹善也。

又《周礼·天官·大宰》八灋五曰官成。注官成,谓官府之成事品式也。

又《秋官·士师》掌士之八成。《注》八成者,行事有八篇,若今时决事比也。《释文》凡言成者,皆旧有成事品式。

5. 两匠迁居文言文注释?

原文:有中邻于铜铁匠者,日闻锻击声,不堪忍闻,因浼人求其迁去。二匠从之。其人甚喜,设酒肴奉饯,饯毕,试问何往,匠同声对曰:“左边迁在右边,右边迁在左边。”译文:有在中间和铜匠铁匠为邻的人,天天听锻击声,不堪忍受听见锻击声,因此托人求他们迁走。俩工匠听从了他。那人非常高兴,设酒宴给他们饯行,吃完,试着问他们去什么地方,俩工匠同声道:“左边迁到右边,右边迁到左边。”

6. 尔雅释器原文及译文?

《尔雅·释器》是一篇古文,是《尔雅》的第六篇,主要讲述了关于木豆等生活常见物品的称呼。

木豆谓之豆,竹豆谓之笾,瓦豆谓之登。

盎谓之缶,瓯瓿谓之瓵,康瓠谓之甈。

斪劚谓之定,斫谓之,谓之疀。

緵罟谓之九罭,九罭,鱼网也。

嫠妇之笱谓之罶。

罺谓之汕。

篧谓之罩,椮谓之涔。

鸟罟谓之罗,兔罟谓之罝,麋罟谓之罞,彘罟谓之羉,鱼罟谓之罛。繴谓之罿,罿,罬也。罬谓之罦,罦,覆车也。

絇谓之救。

律谓之分。

大版谓之业。

绳之谓之缩之。

彝、卣、罍,器也。小罍谓之坎。

衣裗谓之,黼领谓之襮,缘谓之纯,袕谓之褮。衣眦谓之襟,衱谓之裾,衿谓之袸。佩衿谓之褑。执衽谓之袺,扱衽谓之襭,衣蔽前谓之襜。妇人之祎谓之缡。缡,緌也。裳削幅谓之纀。

舆,革前谓之鞎,后谓之笰;竹前谓之御,后谓之蔽。环谓之捐,镳谓之钀,载辔谓之轙,辔首谓之革。

餀谓之餯,食噎谓之餲。抟者谓之糷,米者谓之糪,肉谓之败,鱼谓之馁。

肉曰脱之,鱼曰斫之。

冰,脂也。

肉谓之羹,鱼谓之鮨,肉谓之醢,有骨者谓之臡。

康谓之蛊。

淀谓之垽。

鼎绝大谓之鼐,圆弇上谓之鼒,附耳外谓之釴,款足者谓之鬲。

谓之鬵,鬵,鉹也。

璲,瑞也。玉十谓之区。

羽本谓之翮,一羽谓之箴,十羽谓之缚,百羽谓之緷。

木谓之虡。

旄谓之藣。

菜谓之簌。

白盖谓之苫。

黄金谓之璗,其美者谓之镠。白金谓之银,其美者谓之镣。鉼金谓之钣,锡谓之鈏。

象谓之鹄,角谓之觷,犀谓之剒,木谓之剫,玉谓之雕。

金谓之镂,木谓之刻,骨谓之切,象谓之磋,玉谓之琢,石谓之磨。

璆、琳,玉也。

简谓之毕。

不律谓之笔

灭谓之点。

绝泽谓之铣。

金镞剪羽谓之鍭,骨镞不剪羽谓之志。

弓有缘者谓之弓,无缘者谓之弭。以金者谓之铣,以蜃者谓之珧,以玉者谓之珪。

珪大尺二寸谓之玠,璋大八寸谓之琡,璧大六寸谓之宣。肉倍好谓之璧,好倍肉之瑗,肉好若一谓之环。

繸,绶也。

一染谓之縓,再染谓之赪,三染谓之纁。青谓之葱,黑谓之黝。斧谓之黼。

邸谓之柢。

雕谓之琢。

蓐谓之兹。

竿谓之箷。

箦谓之笫。

革中绝谓之辨,革中辨谓之韏。

镂,锼也。

卣,中尊也。

7. 蜀都赋左思原文及译文?

原文

有西蜀公子者,言于东吴王孙,曰:盖闻天以日月为纲,地以四海为纪。九土星分,万国错跱。崤函有帝皇之宅,河洛为王者之里。吾子岂亦曾闻蜀都之事欤?请为左右扬搉而陈之。

夫蜀都者,盖兆基于上世,开国于中古。廓灵关以为门,包玉垒而为宇。带二江之双流,抗峨眉之重阻。水陆所凑,兼六合而交会焉;丰蔚所盛,茂八区而庵蔼焉。

于前则跨蹑犍牂,枕倚交趾。经途所亘,五千余里。山阜相属,含溪怀谷。岗峦纠纷,触石吐云。郁葐蒕以翠微,崛巍巍以峨峨。干青霄而秀出,舒丹气而为霞。龙池(瀥)瀑濆其隈,漏江伏流溃其阿。汩若汤谷之扬涛,沛若蒙汜之涌波。于是乎邛竹缘岭,菌桂临崖。旁挺龙目,侧生荔枝。布绿叶之萋萋,结朱实之离离。迎隆冬而不凋,常晔晔以猗猗。孔翠群翔,犀象竞驰。白雉朝雊,猩猩夜啼。金马骋光而绝景,碧鸡儵忽而曜仪。火井沈荧于幽泉,高爓飞煽于天垂。其间则有虎珀丹青,江珠瑕英。金沙银砾,符采彪炳,晖丽灼烁。

于后则却背华容,北指昆仑。缘以剑阁,阻以石门。流汉汤汤,惊浪雷奔。望之天回,即之云昏。水物殊品,鳞介异族。或藏蛟螭,或隐碧玉。嘉鱼出于丙穴,良木攒于褒谷。其树则有木兰梫桂,杞櫹椅桐,椶枒楔枞。楩柟幽蔼于谷底,松柏蓊郁于山峰。擢修干,竦长条。扇飞云,拂轻霄。羲和假道于峻歧,阳乌回翼乎高标。巢居栖翔,聿兼邓林。穴宅奇兽,窠宿异禽。熊罴咆其阳,雕鹗鴥其阴。猿狖腾希而竞捷,虎豹长啸而永吟。

于东则左绵巴中,百濮所充。外负铜梁于宕渠,内函要害于膏腴。其中则有巴菽巴戟,灵寿桃枝。樊以蒩圃,滨以盐池。蟞蛦山栖,鼋龟水处。潜龙蟠于沮泽,应鸣鼓而兴雨。丹沙赩炽出其阪,蜜房郁毓被其阜。山图采而得道,赤斧服而不朽。若乃刚悍生其方,风谣尚其武。奋之则賨旅,玩之则渝舞。锐气剽于中叶,蹻容世于乐府。

于西则右挟岷山,涌渎发川。陪以白狼,夷歌成章。坰野草昧,林麓黝儵。交让所植,蹲鸱所伏。百药灌丛,寒卉冬馥。异类众伙,于何不育?其中则有青珠黄环,碧砮芒消。或丰绿荑,或蕃丹椒。麋芜布濩于中阿,风连莚蔓于兰皋。红葩紫饰,柯叶渐苞。敷橤葳蕤,落英飘飖。神农是尝,卢跗是料。芳追气邪,味蠲疠痟。

其封域之内,则有原隰坟衍,通望弥博。演以潜沬,浸以绵雒。沟洫脉散,疆里绮错。黍稷油油,焿稻莫莫。指渠口以为云门,洒滮池而为陆泽。虽星毕之滂遝,尚未齐其膏液。

尔乃邑居隐赈,夹江傍山。栋宇相望,桑梓接连。家有盐泉之井,户有橘柚之园。其园则林檎枇杷,橙柿梬楟。榹桃函列,梅李罗生。百果甲宅,异色同荣。朱樱春熟,素柰夏成。若乃大火流,凉风厉。白露凝,微霜结。紫梨津润,樼栗罅发。蒲陶乱溃,若榴竞裂。甘至自零,芬芬酷烈。其园则有蒟蒻茱萸,瓜畴芋区。甘蔗辛姜,阳蓲阴敷。日往菲薇,月来扶疏。任土所丽,众献而储。

其沃瀛则有攒蒋丛蒲,绿菱红莲。杂以蕴藻,糅以苹蘩。总茎柅柅,裛叶蓁蓁。蕡实时味,王公羞焉。其中则有鸿俦鹄侣,振鹭鹈鹕。晨凫旦至,候雁衔芦。木落南翔,冰泮北徂。云飞水宿,哢吭清渠。其深则有白鼋命鳖,玄獭上祭。鳣鲔鳟鲂,鮷鳢鲨鲿。差鳞次色,锦质报章。跃涛戏濑,中流相忘。

于是乎金城石郭,兼帀中区。既丽且崇,实号成都。辟二九之通门,画方轨之广涂。营新宫于爽垲,拟承明而起庐。结阳城之延阁,飞观榭乎云中。开高轩以临山,列绮窗而瞰江。内则议殿爵堂,武义虎威。宣化之闼,崇礼之闱。华阙双邈,重门洞开。金铺交映,玉题相晖。外则轨躅八达,里闬对出。比屋连甍,千庑万室。亦有甲第,当衢向术。坛宇显敞,高门纳驷。庭扣钟磬,堂抚琴瑟。匪葛匪姜,畴能是恤?

亚以少城,接乎其西。市廛所会,万商之渊。列隧百重,罗肆巨千。贿货山积,纤丽星繁。都人士女,袨服靓妆。贾贸墆鬻,舛错纵横。异物崛诡,奇于八方。布有橦华,麫有桄榔。邛杖传节于大夏之邑,蒟酱流味于番禺之乡。舆辇杂沓,冠带混并。累毂叠迹,叛衍相倾。喧哗鼎沸,则哤聒宇宙;嚣尘张天,则埃壒曜灵。阛阓之里,伎巧之家。百室离房,机杼相和。贝锦斐成,濯色江波。黄润比筒,籯金所过。

侈侈隆富,卓郑埒名。公擅山川,货殖私庭。藏镪巨万,鈲摫兼呈。亦以财雄,翕习边城。三蜀之豪,时来时往。养交都邑,结俦附党。剧谈戏论,扼腕抵掌。出则连骑,归从百两。若其旧俗,终冬始春。吉日良辰,置酒高堂,以御嘉宾。金罍中坐,肴烟四陈。觞以清醥,鲜以紫鳞。羽爵执竞,丝竹乃发。巴姬弹弦,汉女击节。起西音于促柱,歌江上之飉厉。纡长袖而屡舞,翩跹跹以裔裔。合樽促席,引满相罚。乐饮今夕,一醉累月。

若夫王孙之属,郤公之伦。从禽于外,巷无居人。并乘骥子,俱服鱼文。玄黄异校,结驷缤纷。西逾金堤,东越玉津。朔别期晦,匪日匪旬。蹴蹈蒙笼,涉寥廓。鹰犬倏眒,罻罗络幕。毛群陆离,羽族纷泊。翕响挥霍,中网林薄。屠麖麋,翦旄麈。带文蛇,跨雕虎。志未骋,时欲晚。追轻翼,赴绝远。出彭门之阙,驰九折之阪。经三峡之峥嵘,蹑五屼之蹇浐。戟食铁之兽,射噬毒之鹿。皛貙氓于葽草,弹言鸟于森木。拔象齿,戾犀角。鸟铩翮,兽废足。

殆而朅来相与,第如滇池,集于江洲。试水客,舣轻舟。娉江婓,与神游。罨翡翠,钓鰋鮋。下高鹄,出潜虬。吹洞箫,发棹讴。感鱘鱼,动阳侯。腾波沸涌,珠贝汜浮。若云汉含星,而光耀洪流。将飨獠者,张帟幕,会平原。酌清酤,割芳鲜。饮御酣,宾旅旋。车马雷骇,轰轰阗阗。若风流雨散,漫乎数百里间。斯盖宅土之所安乐,观听之所踊跃也。焉独三川,为世朝市?

若乃卓荦奇谲,倜傥罔已。一经神怪,一纬人理。远则岷山之精,上为井络。天帝运期而会昌,景福肸蠁而兴作。碧出苌弘之血,鸟生杜宇之魄。妄变化而非常,羌见伟于畴昔。近则江汉炳灵,世载其英。蔚若相如,皭若君平。王褒韡晔而秀发,杨雄含章而挺生。幽思绚道德,摛藻掞天庭。考四海而为儁,当中叶而擅名。是故游谈者以为誉,造作者以为程也。至乎临谷为塞,因山为障。峻岨塍埒长城,豁险吞若巨防。一人守隘,万夫莫向。公孙跃马而称帝,刘宗下辇而自王。由此言之,天下孰尚?故虽兼诸夏之富有,犹未若兹都之无量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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